城春草木深

*傻白甜地摊文学，别具一格总裁约×文艺青年大学生卡

*给 @雨林Avalon 太太的生日贺文，是的我鸽了好久

*字数7k请慢慢食用

 

1

在德拉索恩斯的家族企业入职，是一种很魔幻的经历。

因为不少新员工会在跑来跑去办入职手续的途中屡次经过总裁办公室门口，而偶尔，他们会见到一个英俊优雅的西装青年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门，在走向饮水机的路上如沐春风地跟众人打招呼。不少或女性或男性的新员工对此人一眼荡魂，可当他们红着脸向前辈打听这人是哪个部门的高管时，前辈就会无情地告诉他/她：

“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裁。”

总裁怎么会是这样的！不是整天黑着脸总是裁人的中年大叔才叫总裁吗！每当这时，无数新员工就会这样在自己的大脑里尖叫，然后默默收拾起自己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是的，我们今天的主角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就是这样一位独特的总裁。

2

其实说起来，约瑟夫总裁的别具一格之处远不止于年轻貌美。

他原本只是不用继承家族产业的养尊处优小少爷，因此人生的前二十年中他培养了一堆文艺青年的小爱好，诸如绘画、摄影，等等。可是到了他大学毕业那年，他哥哥克劳德忽然被检查出心脏病，不适合做总裁这种过于刺激的工作，约瑟夫才不得不临时上阵顶替。

不过约瑟夫虽然做上了总裁，一颗文艺青年的心却没有变。他依旧狂热爱好摄影，就像最近，他忙着把手上的事务处理完或交出去，只是为了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暑期摄影采风旅行。

“哪怕当了总裁，暑假也是要过的，虽说我只能放五天假。”总裁办公室里，约瑟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动手装旅行箱，把站在自己面前无奈苦笑的秘书当空气，“说起来，夏天最适合去海边，可是爱琴海早看腻了，这次去哪比较好呢？”

“英国的海滩，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年轻的男秘书原地呆站了半天，到这时总算接上了话，“虽说英国的海没这么出名，但胜在优美安静，环境其实也不错。有些算是小有名气了，比如波斯科诺海滩……”

“英国？”约瑟夫的视线从旅行箱上抬起，漂亮的雾蓝色眼睛眨了眨，“虽然俗气，但倒是好多年没去过了。可以，那你帮我定最近的一次航班，东西我马上收拾好。”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大墨镜戴上，又动手给自己银白色的长发扎起一个高马尾，扣上鸭舌帽，配上他今天特地穿的休闲装，十足一副旅行爱好者的风范。秘书看了眼自家不着调的总裁，叹了口气，认命地拎过电脑给总裁定机票。

3

这天的稍晚些时候，约瑟夫顺利抵达了英国。他那拿着高薪的秘书自然不是吃白饭的，不但快速搞定了机票，还帮他定好了当日行程和旅馆，安排好路线图送他一路直达海滩。

这让约瑟夫很满意。秘书给他推荐的是一处山谷里的僻静海滩，白色细沙铺地，日光温柔，长长的碧蓝色海岸线从沙滩与海交界的界线延展开去——不像是什么旅游胜地，倒是更适合小情侣来结伴度假，支着椅子打个伞在海岸上晒太阳什么的。约瑟夫一边腹诽秘书送自己来这里该再叫个女伴才算服务周到，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单反，动手拍照。

这里的风景倒是不错，没有爱琴海边高地上那一片人文气息浓厚的连绵蓝白色建筑，英国海岸给人的感觉更纯粹，更接近自然，倒不妨一拍。前来采风的文艺总裁这样想着，手上熟练地取景、对焦，可他才拍了两张，就注意到了海岸上另一个人。

那是个年轻的男生，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面貌五官看起来像是本国人。他站在一块礁石上拍照，身上穿着款式简单清爽的白色T恤，背着背包，海浪拍打礁石，在他的脚下卷起白色的浪花。约瑟夫可以看到他手上的相机，是一款性价比不错的入门级单反，也能清清楚楚看到那男生的侧脸——算不上惊艳，但是清秀耐看，脸型的弧度恰到好处，铅色的眼瞳看起来低调而温柔。

那一刻，约瑟夫忽然觉得：虽说没有女伴，但说不定这个男孩子就是适合他的旅伴。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摘下墨镜，快步跑过去，用流利的英语跟对方打招呼：“嘿，这位同学你好，也是来这里拍照啊？”

于是那男生一转头，就撞进了一双漂亮的雾蓝色眼眸。对方似乎愣了愣，脚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答道：“啊……是的。请问您……”

他回应约瑟夫时语气生涩，一看就是个不善交际的内向大学生，不然也不至于假期旅行连一个同游的朋友都没有。约瑟夫也不理会他说什么，只是径直上前帮他把单反摆了摆：“刚才你那样拍不好看，试试这样。”

男生透过取景框看了看，随即一脸惊喜的表情。约瑟夫将他神情的变化完完整整收在眼中，忍不住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约瑟夫，法国人，是个上班族了。最近请了年假出门旅游，沿路摄摄影，一个人，还没有具体旅行计划。你要是情况相似，不如一起？”

男生迟疑了一下：“那个……我叫伊索，伊索·卡尔，今年读大二。是本国人，这次出门算是有旅行计划，目的地基本是一些国内冷门的景点，我打算练练拍照……”

“那我跟定你了。”约瑟夫脑子转得极快，立即傍上了这位单身出行的便宜旅伴兼导游，“看你也是个摄影爱好者，这样，我教你拍照，你给我引路，各取所需，如果需要打车的话就算我请你。怎么样？”

面前的伊索看起来有些犹豫，视线落在约瑟夫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轻轻点了头：“……好的。”

约瑟夫登时眉开眼笑，他亲切地把伊索从礁石上扶下来：“那伊索，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就交给你了。我今晚的旅馆已经定好了，约个时间地点吧，明早我去找你。说起来，你这次的旅行还剩几天啊？”

“七天。其实一共也就九天。”

“九天？”约瑟夫有些惊讶，“虽说好处是我们安排的时间差不多，同行起来更方便，可你一个大学生放暑假，居然只旅行九天吗？”

“那是因为……”伊索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之后我还要参加一个暑期培训班。”

“什么培训班？”约瑟夫也察觉到伊索神情有些奇怪，但他还是问了。

“就是……化妆的培训班。”

……

接下来，伊索只见约瑟夫强忍着抽动的嘴角默默原地蹲下，然后对着脚下白色的细沙开始无声狂笑。好不容易笑完之后，约瑟夫还抬头很自来熟地说了一句：“原来你是这样的伊索。不过学化妆挺好的，有机会时你可以拿我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噗……”

伊索只得站在原地一脸无奈：男人学化妆有这么好笑吗？这位好看的先生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以至于面对某些情况反应过于夸张？

总之，总裁与大学生，这种堪比新时代“王子与灰姑娘”的一对组合，就这样机缘巧合地同行了。

4

出乎伊索意料的是，除去第一天有些尴尬的初见外，他和约瑟夫在旅程中相处得意外轻松愉快。

伊索其实有轻微的社交恐惧，最初他只是由于社恐发作不知如何拒绝，加上一时被约瑟夫那张好看的脸晃了眼睛，才答应了约瑟夫的请求。他没料到这一路走来，约瑟夫不但没有对他专拍冷门景点的行程安排有所非议，还表现得很慷慨，甚至在路途中没少照顾他这个不太敢向陌生人问路、也不擅长拍照的后辈，这让伊索颇感意外。

此外，初见时约瑟夫是鸭舌帽高马尾休闲装的打扮，伊索当时对他的印象只是长得很好看的文艺青年，可当他们同宿时约瑟夫放下扎在脑后的白色长发，伊索才发现，这个男人岂止是好看，简直称得上美得惊人。

总而言之，这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伊索感觉自己似乎在旅行的路途上逐渐变弯。

约瑟夫做派倒是没有像他报出的真实年龄那样老气，虽说和其他人打交道时姿态优雅彬彬有礼，可单独和伊索这个旅伴在一起时简直是看见什么都感兴趣，还喜欢仗着自己一张漂亮的脸卖萌求在某个景点多逗留一会儿，伊索拿这个戏精旅伴没辙，只好答应他。

住旅店时两人一般开标准间然后AA，可这一天，原本运行顺畅的同行模式出现了问题。

首先是入住问题。这天约瑟夫看中了海滨的一家旅店，说海景房看起来不错，可当晚上他们打算入住时才得知，临海的那一面没有标准间了，只有大床房。两人面面相觑，最终约瑟夫飒爽拍板：“大床就大床吧，反正我们俩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方便的，还是海景房比较重要。”

伊索总觉得这位法国旅伴对于一切浪漫的东西都存在着某种执念。

入住后约瑟夫先去洗澡，伊索一个人在床前对那张床目测了半天，总觉得这张床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太小，他和约瑟夫躺在床上恐怕很难避免挤挤碰碰。房间里的电视开着，正在他因为脑补接下来的不经意接触而脸红时，电视上女主持人的声音传入耳朵：“现在有某些人会在出行途中寻找一名男伴，发展肉体关系，从而达到骗取对方差旅费的目的……”

伊索听到“肉体关系”四个字时就下意识一抖，赶忙抄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上。浴室门恰巧被推开，约瑟夫擦着发梢还在滴水的白色长发走出浴室，走过伊索身边时亲昵地拍了下对方肩膀：“我洗完了，你也去洗？”

两人关系早已到达这种亲密如老友的程度，可伊索看了那张大床就容易想多，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怎么看怎么暧昧。他站在原地没动，约瑟夫倒也不管他，只是坐在床前拎过自己的背包：“今天的照片挺不错，有几张我打算回去洗出来。伊索，白天时我跟你说过有一张你那里的照片我想要，记得发我。”

“哦。”伊索的大脑有点混乱，他连他和约瑟夫还没交换联系方式的事实都忘了，只是乖乖点头。

“现金差不多花完了，我找找我的卡。”约瑟夫一边翻包一边自言自语，“嗯是这张……不对，我这张卡好像没激活？怎么回事，这个秘……”他本想吐槽秘书居然忘了给他激活他那张祖传黑卡，不过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向伊索隐藏了身份，他又把这句话生生咽了回去，“不好意思啊，伊索你明早能不能帮我垫付一下旅店费？我的卡忘了激活，明天就能搞定。”

他的考虑是银行夜间不办公，所以明早来不及交房款，但交代秘书后明天就能办妥。可是在刚听了某则骗钱骗色社会新闻的伊索耳中，这句话的意义可大不相同；听到约瑟夫的话，他无声无息地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约瑟夫不明所以，他看了看伊索后退的方向，还以为是伊索想去阳台，于是他干脆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开曳地的窗帘——

月华满窗，如流银泻地。落地窗外是海滩，夜晚的海面宽广而平静，带着淡淡咸味的清凉海风吹来，令人浮躁的心绪莫名沉静了许多。约瑟夫走到窗前：“伊索想看夜景吗？我也喜欢夏夜的海，总感觉站在这样的海风里，就可以忘记工作生活的不如意，和自然合成一体。可惜晚上相机曝光不好，不然我一定要拍个够。”

那一瞬间，原本心底忐忑的伊索看着约瑟夫好看的侧脸，忽然生出一种“哪怕这人是骗财骗色也无所谓”的心情。

当然，幸亏约瑟夫总裁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要是知道自己堂堂一位总裁被大学生旅伴当成骗财骗色的，约瑟夫恐怕要当场气死。

5

这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其实这是当然，伊索就算想法再多，也没勇气对一个可能是骗财骗色的美丽同性下手。约瑟夫更是不可能，他虽然对伊索亲近到超出普通朋友的程度，让伊索忍不住往暧昧的方向想，但他行为举止规矩到不行，当天只是正常睡了觉，没做任何多余的事。

可是第二天早晨，当二人被闹钟叫醒时，情况却有点复杂。旅馆大床对两人来说有些挤，醒来时两人发现彼此正面对着面，对方的脸近在咫尺，近到连睫毛都快能数清的程度。两人眼对眼互瞪了几秒后，最先作出过大反应的是伊索，他腾地一下坐起身，动作间却不小心扯到了约瑟夫散落在枕头上的白色长发，他登时听到约瑟夫“嘶”了一声，接下来的声音却不带愠怒，而是带着点笑意：“看来以后跟伊索睡觉，要把头发扎好才对。”

伊索愣了两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被约瑟夫调戏了。没有恋爱经验的大学生顿时被对方简单的暧昧言辞搞得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约瑟夫看着这个干净清秀小男生连耳朵都烧红起来的困窘表情，心头忽然动了动。于是他笑了笑，施施然起身，却在经过伊索身侧时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轻轻捏了捏。

伊索只觉得自己差点晕过去。而且重点是，约瑟夫握住他的手时他根本没有任何挣脱的反应，这也就意味着，他算是对这种暗示默许了。

果然，这之后两人的旅程开始不太对劲起来——是那种有点甜蜜的不太对劲。在约瑟夫成功还钱打消了伊索“骗财骗色”的疑虑后，约瑟夫开始偶尔给伊索拍照，在纪念品店里买点新奇的小玩意送给伊索，每天满面笑容地跟伊索道早安晚安，而伊索……他没做什么，但他红着脸照单全收了。

也亏了这些甜蜜的小插曲，这趟原本有些干巴巴的“结伴旅行摄影采风”才补上了它最为缺乏的那一部分——浪漫。约瑟夫把旅程加长了一个周末，正好迎合了伊索的七天旅行计划，旅程非常顺利。分别的那天伊索送约瑟夫到机场，约瑟夫还是那副浮夸的休闲装打扮，推着箱子满面笑容跟伊索挥手道别的画面倒是挺像普通的文艺青年：“再见啦伊索，回去之后记得交换照片！”

“嗯！”伊索也笑着使劲点头，可直到他目送约瑟夫验了签证走进登机口后，他才忽然意识到：糟糕，竟然没跟约瑟夫交换联系方式！

可怜这两人一个是不用主动加人就有一大堆员工冲上来抱大腿的总裁，一个是几乎不敢社交只会乖乖等着人过来加自己的小社恐，一来二去，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交换联系方式。

6

几天后，伊索坐在自家的窗口看着天空的一轮圆月，唉声叹气。

要问伊索此刻的心情怎么样，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跟旅行中遇到的喜欢的人走到了暧昧期，两人明摆着都对彼此有意思，明明留了联系方式八成就能再进一步，可是居然忘了留，两人间的联系就这么断了。

伊索也曾经试着查了约瑟夫这个人，可法国叫约瑟夫的实在太多，约瑟夫又没告知自己他姓什么，于是伊索查来查去，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伊索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忍不住默默许了个愿：如果上天能给自己一次再见约瑟夫的机会，那么自己一定要把睡同一张床那晚没做完的事都做完。这个愿望胆大得不像伊索的风格，伊索也算破罐子破摔，因为他觉得既然是希望渺茫的愿望，那不如下个大一点的赌注，说不定上天就会回应了呢。

而后，上天竟真的回应了他的祈求。

时间又过了一周后，伊索在网上看到消息，本周五晚上当地会有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型流星雨，最佳观测地点就在某处海边。虽然伊索最近恋爱又失恋，但流星雨这种罕见天文现象他自然要去拍，更何况流星雨地点就在当地。于是文艺青年伊索同学背上他的单反相机，在周五再次起程了。

伊索赶到海滩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其中除了天文爱好者和摄影爱好者外，自然还有不少跑来浪漫约会的情侣。伊索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块海边礁石，礁石毕竟难站，那里还能清静一些。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约瑟夫的时候，自己似乎也站在礁石上拍照。伊索这样想着，翻出包里的相机，深吸了一口带着海水咸味的清凉空气，将相机镜头对向夜空。浪花拍打礁石，大海的波涛声里身后人群吵闹的声音逐渐淡去，一道流星划过夜空，在那之后，更多道流星开始从天际坠落。

伊索拍了两张照，又停住。他忽然想起对着流星雨许愿会灵验的传说，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望着流星低声说：“我许愿再次见到约瑟夫。如果能灵验的话，我一定把那天晚上没做完的事都做完……”

“我听见了。”他还没说完，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伊索周身一震，他转过头，果然看到了约瑟夫那张熟悉的脸。今天的约瑟夫穿着西装，长发只在尾端松松扎起，看起来英俊又优雅。看到伊索的脸，他笑着眨眨眼：“我今天开完会就直接飞过来了，你果然在这里。”

然后伊索呆站在原地，脑子里三个想法混乱交织：

一，约瑟夫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

二，刚让他听到那句话，那我现在在他心里变成什么形象了？我现在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来得及吗？

三，我该怎么要他的联系方式？他到底叫什么？

约瑟夫看着伊索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模样，不由失笑。他干脆伸手把伊索的手拉过来，往对方手心里放了一张名片：“先把联系方式给你好了。我在电视上听到英国有流星雨的消息，猜到你八成会来，所以才赶快赶过来，还好赌对了。名片拿好，这次可别落下。”

伊索几乎丧失思考能力，他呆呆地把手上的名片拿起来，看到中间最大的一行字：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总裁。这下伊索是真的愣住了，他盯着那上面的字看了好久，然后又抬头看看约瑟夫的脸：“约瑟夫，你……总裁？”

“对啊，怎么了，你歧视总裁吗？”约瑟夫歪歪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伊索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的感觉就仿佛文艺青年异地恋过程中忽然被塞了个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心情复杂得不知该说什么。正在他局促的关口，约瑟夫却一把抱住了他：“其实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彼此相合的灵魂。”

流星雨从他们头顶坠落，海潮呼啸，盖住了海岸上人群的声音。他们在海滨的礁石上拥抱，好在人们都在关注天空的流星雨或身边的恋人，不然伊索八成会承受注目礼然后羞耻而亡。拥抱了一会后，约瑟夫轻轻把怀里的伊索放开：“不管你是什么想法，反正我是真心的。这次我可以在英国再呆一天，我们还可以一起去一些地方，如果你愿意，我也有办法减少我们异地恋的时间。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要是你打算这两天还愿的话，我也可以配合的。”

伊索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约瑟夫说的“还愿”是什么，顿时差点把手里的相机摔了。面对约瑟夫殷切的目光，他想了一会，最后脸颊发着烫点了头：“我觉得按你的安排可以……不包括还愿！”

“好，我明白。”约瑟夫笑着，又伸手抱了伊索一下，“那接着拍照吧，我帮你拍。”

伊索举起相机，约瑟夫随即熟稔地帮他摆好取景框，这一幕对两人来说熟悉又甜蜜。伊索一边拍照，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己这次捡到一位总裁的假期旅行，还真是浪漫又奇妙。尤其是约瑟夫竟然会冒着见不到人的风险跨国飞来找他，最后两人在流星雨下的海岸成功相遇，这也太法式浪漫了吧……

不过很久以后，当伊索知道自家恋人居然在这次见面前就安排人根据“伊索·卡尔”这个名字找到了自己的学校和住址时，他终于彻底认输——果然，不管总裁表面看起来多文艺浪漫，他们都有一条刻在骨子里的特殊属性，叫做“务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