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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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殓/R】箱之庭

*双医生,催眠医师约×罗夏医师卡。我大概是最后一个开始搞他俩的x

*预警:约瑟夫疑似躁郁,有一点点的强迫情节和很多的哲学探讨

*题目来源于日语词汇“箱庭”,简单粗暴地说差不多是“微缩世界”的意思,后文会再解释

 

窗外的太阳缓缓沉落,洒下的余晖为雪白的医院诊室镀上一层残红。

约瑟夫坐在诊室桌前收拾医疗器械。敲门声就在这时在门外响起,有点奇怪的三声,先是不轻不重有规律的连续两声,顿了一两秒,又是一声。约瑟夫动作顿了顿,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坐直身体:“进来吧,罗夏。”

单调的“吱呀”一声后,门开了。伊索·卡尔穿着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走进来,依旧戴着口罩,灰黑的墨迹在他病号服的胸前洇开大片看似不规则的墨痕。约瑟夫扭转转椅,面对着他的方向:“今天又换了不一样的测验?让我看看。嗯,恶魔,有着黑色六翼的巨大恶魔,仔细看又有点像人类脊椎骨的形状。黑夜。烟雾,它是在很浓的雾里。怎么样,还用我继续叙述下去吗?你测出了什么?”

“你的精神正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伊索走到约瑟夫面前,停住脚步,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约瑟夫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交叠起双腿,眼睛微眯起来时蓝色的瞳孔更显得摄人心魄:“那又怎么样?在这个病院里我才是医生,我说我是正常的,没有人可以质疑。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医生了,罗夏。你只是一个患者,一个角色扮演妄想症患者。”

“那是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错了。”伊索直视着约瑟夫的双眼,语气平静。他是昔日病院的心理医生,因为惯用罗夏墨迹测验对病人进行诊疗,所以被称为“罗夏医师”。一些人如约瑟夫干脆直接称他为“罗夏”,而不称他的真名“伊索”,伊索倒也不介意。可是后来,他同情病人的格格不入行径惹怒了约瑟夫,于是约瑟夫用他最拿手的催眠术给这里的所有人洗了脑,让他们相信“伊索·卡尔”不是一个医生,只是一个自以为是医生的可怜兮兮的角色扮演妄想症患者。

约瑟夫用这个虚假的事实催眠了所有人,却没催眠伊索。他似乎是想让伊索清醒地感知这种身份倒错的痛苦,可伊索不介意;伊索甚至还坚持继续着他的罗夏墨迹测验,他亲手画了一叠纸,用来诊疗他的病友,约瑟夫没收了他的纸和笔,他就用手蘸着墨水,在自己的口罩和病号服上画。约瑟夫觉得伊索实在难管,干脆不再理他。

于是,两人之间的局势便一直僵持着,双方旗鼓相当,分寸不让。

就像现在。面对伊索的话,约瑟夫挑了挑眉:“错?什么是对错?亲爱的罗夏,你太年轻,你搞错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只有输赢,没有对错,赢的人就是对的,输的人就是错的。就像你我现在,我赢了,所以我可以告诉所有人你是疯子,你说的全是胡话,而我是正常人,我是医生,大家该听我的话。故事的书写权从来都只属于胜者。”

说着他伸出手,拽着伊索的领子强迫对方低下头来。伊索被拽住时呼吸乱了一拍,但他很快便恢复了他那副平静淡漠的模样:“你错了,世上是有真理存在的。你所说的‘正确’是什么,在这小小几万平方米病院里的‘正确’?你真当这里是一个世界,一个被高高铁丝网框出来的世界?我只能告诉你,等他们迈出那道铁丝网的那一天,你的‘正确’会变得一文不值。”

约瑟夫定定地看了伊索几秒,随后摇摇头:“罗夏,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不跟你说这些了,一提这些我就烦。你总该记得你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吧?一周三次,我们约好了的。直接开始吧,我说累了。”


这段评论区见

它真的很空。房间里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张床,还有少许椅子和杂物外,就只剩光秃秃的雪白四壁。伊索望着这间房间,他的脑海里忽然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一个词:箱庭。

这好像是一个日本的词汇。心理学需要学习的知识很杂,伊索在学习中接触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也包括这个词。它好像是指一种沙箱里的盆景庭园,一个微缩的小世界。伊索想起自己知道这个词可能是因为“箱庭疗法”,但那是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不重要。

他只是觉得,现在的他们就像是处在一个箱庭之中。他和约瑟夫一起,被诊室里雪白的墙和天花板困住,被病院四周高高的铁丝网困住。这是一个隔绝于大千世界之外的小小世界,真理在这个世界被颠倒。

所以,他要逃出去,和病人们一起逃出去,和约瑟夫一起逃出去。他知道现在的约瑟夫不可能同意他的这一要求,但他能感到,约瑟夫正在悄悄改变,今天男人在床上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看着约瑟夫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我会努力救他们,也会坚持等你。

然后,他听到窗前的约瑟夫忽然叫了他一声:“伊索。”

这是他好久没从约瑟夫口中听到过的名字,因为自从他们关系恶化之后,约瑟夫便不再叫他“伊索”,只用他职业的名字称呼他:“罗夏”。伊索也是从那一日开始,对约瑟夫只称“你”或是“医生”,再也没有叫过对方的名字。

伊索从没想过能再次从约瑟夫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可当他再度听到这个熟悉的发音时,他也惊讶于自己那一瞬间心头竟没有震惊,只有欣喜。他弯起唇角,用自己最低缓轻柔的声音回应了一句:

“约瑟夫,我在。”

我会坚持等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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